欧洲之星冰岛:蓝天白云 万籁无声
中英网 www.uker.net 2014-02-03 编辑: Alan
在地广人稀的冰岛不停地走,仿佛走到了世界的尽头。我坐在黑色的礁石上,面对着大海,静静地注视着远方奇异的幻日。
脚下墨色的峭壁威严而凝重,成百上千的海鸟在石缝里做巢,一片深黑上飘洒着点点洁白。待仔细地看,却是有许多不同类的鸟在那里楼台瓴阁和睦相亲地同建家园。最上面覆盖了青草的一层,是银鸥(Larusargentatus)。接下来是红嘴、黑翅、白肚皮的可爱的海鹦(Fraterculaarctica),海鹦是冰岛的国鸟。
再下一层,是嘴尖略呈钩状,趾间有蹼的管鼻鹱(Fulmariusglacialis)。很袖珍的刀喙海雀(Alcatorda)将白色和黑色和谐交错着在身上织出一件围裙,还在黑鼻梁上俏皮地抹上一束白线。灰突突长相不出众的海鸦(Uriaaalge)和礁石模糊在一起,他们群居但不筑巢,生出的蛋,竟然是各种不同的颜色。
三趾鸥(Rissatridactyla)是生活在北冰洋和北大西洋的海鸟,它们有黄黄的嘴,银色的双翅衬着雪白的胸脯。海鸠(Cepphusgrylle)却是一身墨黑,踩一对鲜红的脚掌,披两片精致的白翅。
这里,墨西哥的暖流和大西洋冰冷的海浪混合在一起,生成了海水里格外丰富的营养成分,再加上日照时间长,便成了鸟类生活的天堂。
艾比在我左边稍远的地方。火山爆发以后流出来的岩浆在高温中迅速冷却,形成了火成岩,日久天长,那上面渐渐地铺上几公分厚的干苔,像地毯一样柔软。偶尔的,会有一捧青绿的藓苔,中间爬满比小指甲盖还小的粉红色五瓣小花,一束束紧紧地贴在青苔上,让人爱得不忍。
我的右手,是古纳?约翰松(GunnarJohannson)。冰岛人取父名加上“-的儿子”、“-的女儿”为后缀作为姓氏,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“古纳,约翰的儿子”。他是一个高大,强壮,却温和寡言的水手,我们才结识不久的新朋友。
格林威治时间午夜一点。六月底的冰岛,正是极昼。午夜的太阳在地平线上徘徊,恋恋的不舍离去。傍晚与黎明,同生同在,色彩斑斓地交织成一幅壮美的图画。
我们三个人,默默地,长久地坐在那里。渐渐地与苍茫的天,与广袤的地,与宁静的海,与强劲的风,与潮湿的空气,凝结成一体。
古纳在路上“捡”到了我们。
被奇特的极昼感动着,艾比和我,在夏天二十四小时不夜的冰岛,不知疲倦地走啊走。饿了,艾比就会点燃汽油炉,烧茶,煮汤,涂面包,我会用这段时间,读几页书,再给他讲故事。困了,扯出睡袋来,随便地往地上一摊,蒙上眼罩。很快地,就会香甜地睡去。
